说了不下几句没有感觉,心都飘远了。
王二子唾骂自己就喜欢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,每次都如此!
不过,那姑娘长什么样?
他再想想,随处一看不得了。
王二子眼睛很好,一下子就看到那头戴幂篱的姑娘远去的身影,猛生出一种想要认识的冲动。
他急得不行,朝众人鞠躬道歉,马上开溜。
“今儿个就到此为止啊,不说了,我有事先走一步!”
“诶—肯定是大事啊,都别留我,我养的狗要生了,我不放心它。”
还说什么情情爱爱,这等机会不容错过。
台下众人大眼瞪小眼,都没想到王二子有养过狗,直到茶楼老板出现,代王二子以表歉意,“各位,实在是不好意思,他有事跑了,今天茶水价钱减半啊。”
一听价钱减半了,就没人恼怒王二子动不动就走,都喝茶水听小曲了。
“姑娘!”
裴惜甫要踩着矮凳上马车,听到王二子追来的声音,手上掀开白纱一角,露出来半张脸庞,静看跑来的人。
王二子弯腰吸了口气,他差点没追到人,正准备要介绍自个,对方含着笑的声音先一步而来,“我知道你。”
“你是王装。”
“是…”王二子心死了,又不想放弃,勉强地接话道:“…是的,姑娘是不是很喜欢我说的故事,你下次来不来,我给你独自说,我保证没有人比我说的好。”
裴惜轻啊一声,不瞒着他,“你说的很好,我对九年前的那位很感兴趣,”
对于裴惜来说,她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可王二子不一样,他喜欢跟仙女样的姑娘讲话,见到裴惜素手撩纱,红颜一笑,给他激动坏了,“是这样吗,九年前的人…就是…”
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裴惜不为难人,知道这样的人怕是有些事说不得,她听了没事,说出来的王二子就有事了。
正好身旁的丫鬟适时催促,“裴娘子,时间不早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裴惜转头看向垂首的丫鬟,这是她出来时那位不知身处何职的官员给的,说是怕她没有人使唤,再说了他似是对她兄长有很多话,同样是很重视她。
他们是前两天才到的这。
算了,想来缘由天定,她回去再问有没有这人。
手放下轻纱重遮容貌,外边的风比茶楼内大,纱衣在风中飘摇,好似无欲无求,怜悯世间的贵女。
“我走了。”
片刻之下,踩上马车,丫鬟们也跟在后头。
王二子呆留着,还在回想着少女所说的话,有熟人见到他,拍了拍他的肩,问道:“我还准备去听你说的书呢,怎么在这啊,也不担心被马撞到?”
是了,这里经常有仗着身份在道上纵马伤人的权贵。
王二子可不管是谁来了,痴痴地傻笑,“我跟你说我超幸运的,我碰到了长得像仙女的姑娘。”
谁知,这人脑一抽,便问了。
“长得像仙女的姑娘…”
“男的女的?”
王二子看傻瓜一样看着他,“仙女是女的,姑娘是女的,你不会是喊男的多了,决定仙女姑娘都问问是男还是女的了。那我问问你,你爹前几日新纳了一个小妾,听说爱得不行了,放在手心里捧着当媳妇宠,好像要给你当小娘了。”
“那你爹当媳妇的小娘是不是男的?为什么不叫小爹?非要当女的喊是不是啊?”
“你真够可以啊,是不是有龙阳之好?有也别这样啊,我又不是不识字,哪儿的人啊,让你这铁心木肠的人能这样说了。”
王二子嘴瓜子一溜一溜的,他好不容易这么看好一个人,全给这人毁了。
是真女人没了,开始好假女人上了?
假的就是比不了真的。
男人扬扬手,经王二子这一说,脸上挂不住道:“你小声点!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吗,别乱传出去啊,我爹要是知道了,他要大义灭亲的。”
他那爹确实是新纳了一个小妾,人是女的,要是不给王二子说,论他小气的模样,白的都要说成黑的,那明日一早就传遍了。
王二子可不管这些,“是你先成事的,我不这么说,你真以为我脾气好啊。”
他什么都惯着,就是不容许明显是说女儿家的,硬是要分给男的说。
“好了,我请你喝花酒赔罪,我知道有一个花魁,连穿的衣裳都有香味,她香得很呢。”
王二子:“不知花魁男的女的?”
男人:“…”
这小子有种,都说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