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还是任由铜币第二次在桌上滚动。
姜赞容被这声音给吸引过来,侧头问他:“你这是在算卦?”
“阿月你什么时候会这个的,我竟不知道。”
半轮秋喉间紧涩,可还是强撑着一副平静的口吻给她解释说:“闲暇时无聊学着玩的。”
察觉到他的异常,姜赞容还以为他卜卦把自己给伤了:“你怎么了?”
半轮秋将她揽入怀中,道了声无事,又问她:“心肝要不要去睡觉?公务我已经处理完了。”
“你这突如其来的公务就是算个卦?”她笑嘻嘻道:“那你陪我也处理下公务吧。”
姜赞容支使着他去拿她今日穿的那身珊瑚赫织金的外袍上的小袋子,就是今日默娘送给她的那个。
她今日编的蝴蝶也放在了里面呢。
半轮秋把小袋子交给她,看她悉悉索索的打开,里面是一只草编的蝴蝶,模样有些简陋,甚至蝴蝶的一边的翅膀没有被填充完全,还有一对胖嘟嘟的小木鸟,以及两个小人样的木雕。
蝴蝶一看就是她今日编织的,只是剩下的——“是默娘她丈夫送给我们的啦。”她这样解释道。
她把东西捧到他眼前,让半轮秋帮忙看下:“这两个摸起来很像小鸟,是吗?”
她又拿起另外两只,摸索了一番,得出结论:“这两个肯定是人!”
他肯定了她说的第一个结论,拿起后面两只来看:是一男一女,男的面容毫无亮点,只有嘴巴鼻子眉毛眼睛,但穿的是广袖外袍,扎着书生头,形态憨态可掬,另一只则是脸庞上了色,嘴巴红红眼睛弯弯,身穿襦裙,一对双环发髻,脸盘圆圆,俏皮可爱。
他把她看见的如实和姜赞容说了,她说这两个人小木人肯定就是他俩,笑嘻嘻的把这两个东西往他怀里塞,说让半轮秋好好保存起来,毕竟这也是人家的祝福。
嗯,一对旁人都羡煞的夫妻。
“好了,我的‘公务’也处理完了,睡觉睡觉!”
拉着半轮秋就往内室走去,只留下桌面上半轮秋还未来得及收拾的几枚铜钱:下卦为兑,兑为泽;上卦为坎,坎为水。泽中水满之卦矣。